芜青雁倒是十分的冷静,她停止了正在解开净极腰带的动作,转手继续捏着他的下巴吻了起来……
毕竟那两股欲望相比,终究是那内力更胜一筹。
待净极的内力被吸收得溜干净,变成一具任人摆布,永远无法抗拒的失魂玩偶,到那时……再满足那另一株的欲望也不迟,反正那皮肉,她只要少施些法咒,一时半会儿便不会腐烂。
大把大把的内力顺着黑气正不停地朝芜青雁的体内涌去。
“这内力,还真是令人上瘾呢……”
这次的内力和她之前所有吸取的都不同,精纯到极致,根本无法让人抗拒,而且这内力保证了精纯高质的同时,储量也十分地广阔,就好似源源不断般,任由这换魂澜丝怎么吸都吸不干、吸不透彻。
这对于芜青雁来说,可是天大的好事,只要这种状态再持续上一小段时间,她自身的内力上限,便可以冲破六乙,直奔七等而去!
芜青雁已然被这吸不完的内力冲昏了头脑,身体更是受这精纯内力的滋养而躁动起来,她渐入疯狂,对净极实施的压制,也由最开始的轻柔妩媚变得凶狠残暴。
捆绑在净极身上那些受青雁控制的黑气,缠绕得越来越紧,而她捧着净极后脑勺的那只手,也是跟着用力,指甲尖恨不得抓进净极的皮肉里。
从来都只有她魅惑人的份儿……没想到今天,居然反过来了!
净极面露一丝难色,那被青雁咬得渗出血丝的唇舌开始颤抖,此刻,他虽然没了大部分知觉……但这最触动身心的痛觉,却是一分都未被削减。
身前的女人几近陷入了疯狂,而净极,一边忍受着痛苦,一边又享受着这女人给他带来的温柔,深陷这水火交替的双重折磨,却无计可施,甚至连挪动一下身子都堪比登天之难,更别说从此况脱离了。
“唔——”
净极难以忍受,发出了阵阵哽咽。
芜青雁完全变了一副面孔,此刻的她,就像是一头野兽,一边吸取着净极的内力,一边渴饮着净极嘴角渗出的鲜血。
净极的意识逐渐模糊,这一次,是真的模糊了。
痛感连同那快感一并消除,他眼下唯一能感觉到的,便是源自于周身阵阵的酥麻感……
鲜血和内力共同被抽离,就算有着会灵为他持续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,他也终究不过是一具凡人之躯,既是凡人之躯,又怎能经得住如此巨大的身体损害。
渐渐地,那阵酥麻感也感觉不到了,至此,净极双眼一黑,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。
过了不知多久,兴许吸得有些腻了,兴许是这俯卧的姿势做久太过疲乏,芜青雁终于归复清醒,她收回黑气,随后把那躬曲着的柔韧身体从净极的身上脱开。
她并未离去,只是跪坐在净极身上,颤抖着用手掌心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鲜血,而后又看了看颜面同样被血尽染的净极。
她方才反应过来……这些鲜血不属于自己,而是属于净极,并且似是刚刚接吻时生生咬出来的。
外遮床纱,解衣宽带,本该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温馨之境……为何场面会变得如此血腥狼狈?
芜青雁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净极,问题究竟是出在哪?是怪这青年,还是因她自己?
她施展过的换魂澜丝之术不下千百次,但这种情况确实是头一次出现……难道是因为这内力…掺杂着一些不符合自身体质的东西?
可这内力明明精纯得很,纯到感觉不到一丝杂质混淆其中,要说是这内力出问题,芜青雁反倒更相信是自己出了问题。
她给自己的合理解释,便是这内力实在太过诱人,令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,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病态。
一阵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充斥了芜青雁的全身,她摇摇头,不再去想这其中的缘由。
反正内力已经归为自身所用,接下来只需静养调理一段时间,这内力便会彻彻底底与她融合,到那时,她的功力就会自然而然地提升至七等。
至于这狼藉的场面,倒也无妨,收拾干净只不过是随手之事。
芜青雁颇为惋惜地看着净极,内力吸尽,人终归是要死去,若是这青年今日未走霉遇见自己,光是见他内力,都知他定是前途无量。
不过她觉得,这样也好,若他日后与忠可堂为敌,也算是除了一个隐患了。
芜青雁用手指卷起黑纱披帛的一角,扶着净极的胸膛,慢慢地蹭着他面上的血迹,这披帛的材质为黑纱,就算沾染了血,若不贴近细看,也根本看不出来,相比于那餐桌上的白帕子,这样倒是很谨慎的做法。
“小弟弟,你放心,既是为了姐姐而死,那姐姐定然会让你走得体面些。”
虽说芜青雁清理地很小心仔细,但这纱布不沾水,还是不能完全拭净,净极脸上均匀地布着擦拭遗留的模糊浅色血印,稍稍离远些,颇像摸了些胭脂水粉,格外的红润好看。
芜青雁就这样微笑欣赏着自己做出的艺术品,时不时还伸出指尖,继续在净极的面庞上轻轻划过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可当芜青雁的指尖划到了净极的上唇时……她的身体连同那笑容一齐凝滞住了,因为她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热气,正往她的指尖上攒动着。
她身下的这个人……竟然还有鼻息!
这怎么可能?
芜青雁一边用指节贴近净极的鼻孔,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净极的心口,呼吸虽然虚弱,但不能说没有……至于心脏,更是仍在均匀有力地跳动着。
照理说,平时施法之时,不过半柱香的时间,那中了换魂澜丝之人便可被抽空内力,从而身死魂失。
而这个人……
芜青雁难以置信地望着窗外,那一抹夜色已然降临,想着当时自己装做醉酒起身之时,天边还能看出一抹红霞,可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