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极觉得,上次在餐桌上,二人就是对自己的不满才进行了恶意报复,所以他决定卸去懒肉,学一学御马的技术,也能为容愿在这长途之旅上分些劳苦。
虽然他学的匆忙,也不精进,但好在这匹马儿还算听话,很配合净极,容愿和梦谣也答应,如果是在较为安全平坦的空地,净极可以骑马前行,好让容愿休息一会儿。
只是这段路曲曲折折,净极靠坐在马车上,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,而后,不知为何,突然一猛烈地摇晃,净极直接就醒了。
他觉得,兴许是马车轮子不小心碰上什么大石块子了。
舟车劳顿,梦谣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而且就在刚才和净极一并醒来,她拨开帘子,眯着眼睛朝四周看去:
“容愿姐……这是咋回事嘛?我们是到地方了吗?”
容愿并未回话,他下了马,手盖在眉上,尽可能地朝前方眺望着。
“不知道……前面很吵很吵,听着就像是……”
“像什么啊?容愿姐,你怎么还开始卖上关子了?”净极抻个懒腰,将身子一摊,这马车的空间很小,想找个舒服的睡觉姿势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。
“就像是……不好!”
吁——
马儿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长鸣,马车也突地调转了方向,透过摇晃的帘子看去,容愿攥紧了缰绳,正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把马车朝另一个方向拉去。
“怎么了容愿姐?怎么了?”
马车内的两人一脸懵逼,眼看着马儿被强行地拉转方向并疾驰而去,容愿突然松开缰绳,一个箭步跃到了马车的蓬顶。
叮——铛——叮——砰——
阵阵金属的碰撞声从上方传来。
净极刚想把身子探出帘子看看什么情况,只见一片密集的黑点正不间断地朝他们这儿扑来,而地上,都是被劈断的断箭残体。
“砰——”
一只箭似乎逃过了容愿的法眼,直接插在了马车的后壁上,而那锋利地箭尖,离净极的面门,只有不到三寸——
“梦谣!快趴下!”
净极见梦谣整个身子蜷在了椅子之下,这才放下心,直接踏着马车的连接扶手,跃至马背上。
他刚刚有所察觉,容愿那对马的“暴力行径”,似吓破了它的胆,只会一昧地向前奔跑,哪还顾得什么方向。
就算前方颠簸,净极也得试一试,不然前方若遇到了山体或是民宅,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残局了。
“驾——”
净极拉紧缰绳,又尽量伏低了身子,控制方向和力道的同时,他还不忘用手轻抚马的鬃毛,好让它的情绪稍稍平静些。
期间,那箭雨划过长空的嗖嗖声十分炸耳,净极根本不敢去想,只要马车挪出了危险的范围,他便不用再考虑这些了。
“马大哥……您拐个弯!拐个弯儿!诶……真谢谢您嘞!”
在净极那笨拙的操纵下,马儿终于在林地边儿上停了下来,这儿不仅脱离了箭的范围,还有几颗粗壮的古树做掩护。
“我老天爷啊……这也太刺激了吧……”
净极长舒一口气,那颗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。
“干得漂亮!”容愿纵身而下,欣慰地看着净极,那一丝丝夸赞已然流露在她的微笑中:“这御马的技术有进步啊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没什么的,只是狗急跳墙之术罢了……”净极轻身下马,将缰绳牵在了旁边的一颗粗细均匀的树干上:“小梦谣,没事了……出来吧……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梦谣抓着那半根断箭,从马车上颤颤悠悠地下来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容愿姐,这是咋回事啊?”
“我想,这边可能正在打仗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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