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哥…你这表情有点不对劲啊!咋了?”
净极顾不得,他冲着容愿大喊道:
“容愿姐!阳光!它能将假血引燃吗?”
“阳光?”容愿立马知道了怎么一回事,将眼神挪到了西墙,此时,整面墙已然不见一点阴影,仿佛到了一个墙体与地面的临界点,很快…很快…它便会延伸至地面……
曾几何时,那恩泽世人,给予天地秩序的阳光,竟也成了唯恐而避之不及的魔物。
容愿瞬身至西墙边,抬眼,那太阳已经在东城上阔出了一个小边,再低头,墙地紧邻处的假血居然真的开始升腾起滚滚的浓烟!
“不好!!”容愿迅速跳离,呐喊道:“向东墙撤!”
自打他想法萌生的那一刻起,净极就做好了准备,他抽出双剑,蓄积内力,朝那石墙重重劈去!
咚!
石墙并未破碎,刚刚的那一声巨响,竟来自于冲天的火光,净极再回头,眼睛所见,只剩一片一片的晕红。
外有石墙,内有业火,这固水,分明就是一个巨型的大烤炉!
这下可好,村民们更乱了套,眼下他们的眼中没有目标,哪里没火,便向哪里跑去,可这空间有限,可供逃跑的地方逐渐被缩减,甚至有些人在这慌忙逃命之中相撞,直接跌入火海,再难求生。
“大家都上这边来!”康德深四处忙活着,若遇见近的,便提醒叫喊,稍微远的,干脆抛出音缚引的光绳,将人直接拖拽过来,毕竟摔在地上,总比坠入火海要好受得多得多。
梦谣容愿,占据了最后一片未燃之地,两人分列对侧,一个凝聚了全身的寒气驱退那高温火焰,另一个则猛挥刀气,将那假血摧为邪气,短时间内,那火焰靠近不来,此刻,也成了固水唯一的静所。
“妈的!这火烧烧一次还不够啊!”净极一边挥剑击打着石墙,一边抱怨着,什么剑径斩、茎断、破合斩甚至是凌云剑法都用上了,可这刀刀剑剑又脆又薄,根本奈何不了这坚硬的石墙,努力了半晌,那墙面也只是多了一对由割痕堆砌而来的浅坑而已。
“凿子!有凿子吗?”净极喘着粗气,还伴着阵阵的咳嗽,两位姑娘虽然能阻挡住烈火,可阻挡不住燃烧而成的浓烟。
百姓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谁还有心思去找“凿子”,见此,净极将剑收回,抬头看着这数十米的高墙陷入了紧急的沉思,就算是有会灵,他也不能再这样消耗下去了。
现在,该找一条别的逃生之路。
“深哥……你的光绳能直接抛过去吗……”
“音缚引要是可以,我早就用了!”显然,康德深也正因此而犯愁:“音缚引就是一根绳子而已,要是想挂的紧,上面必须有足以缠绕的突起或是孔洞……可这石墙严丝合缝的。”
“容愿姐……你能飞上高墙吗?”净极突地问道。
“轻松……”
“若是带人上呢?”
“兴许可以,不过一次也就能带一个,毕竟这墙还需要攀爬的……”
“要不你带着百姓一个一个翻出去呢?”净极回头看这堆坐在一起的百十号人,语气也渐渐低沉了下去:“我把所有的内力给梦谣…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……可这样做,实在是太麻烦你了……”
“无妨的,这种关头,没有什么麻烦一说……”
“可……罢了……试试再说,不然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!”净极一咬牙,踱步到梦谣身后,将周身的内力灌输过去,刹那间,那逼人的寒气四溢,竟几度将这炙热的浪潮逼退。
净极自嘲般地摇摇头,此时的处境,可未比当时在蔓息要好多少哦!
“深哥……你若是得空,也来帮我吧……会灵需要时间恢复,我们两个,未必能撑多久啊……”
无人应答。
兴许是声音小,净极干脆扯起嗓子来:
“深哥!!深哥!”
依旧无人应答。
“怎么了到底?”净极略带怒火地回头,可当见了眼前的一幕,他才知道,康德深不是不应答,而是惊诧得没法应答。
那百十号村民,竟然如朝圣般,恭恭敬敬地对着康德深,磕头伏地,良久而不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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