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这郁人三能踏实地躲在占飞尘身后,两者必然存在着某种交易,就算说此时是同一战线也不为过。
其实净极早该想到的,既然这占飞尘不是为了拆迁之事而号召百姓,而郁人三偏偏又做了这号召百姓的活儿,再结合占飞尘手下拿的一袋又一袋的银子,那就说明,这郁人三,定是收钱办事。
“逆子!!!你究竟背着我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?”
老村长不顾一切地朝人群中央跑去,即便占飞尘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,似乎也并不能入其眼。
“这郁人三站在占飞尘身后,摆了明了是串通好的啊!这么冒然冲过去会出事的啊!”
净极刚要抽剑上前阻拦,却被容愿一把摁了回去:
“不行……现在不能动手,外面那些士兵的刀都没收,若是此时占飞尘发现情况异常,很难说他会不会对这些百姓下手。”
“那怎么办……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……就算现在不出手,到时笛子之事若真的败露,也是要被迫出手的!”
“可恶啊!怎么事情变得越来越乱了!”康德深抓狂地低吼着。
净极不禁为康德深捏了一把汗,说实话,这家伙也怪惨的,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坦白的时机,可这时机的营造者,偏偏是同样觊觎于天乾的占飞尘。
“起码不是现在,再看看情况吧,我保证,若占飞尘真的对村长出手,我能保住他的性命。”容愿道。
净极紧盯着占飞尘,虽然容愿做了保证,但他知道忠可堂的手段残忍至极,对于村长那一介常人更是显着,身为仅次于护法的镇汕使,指不定会用出什么邪法,若不小心,整个固水的百姓因此而覆灭都未尝没有可能。
“逆子!我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,只是念在你还有些人性,想让你自己悔改罢了!偷走村子的建设款,勾结贼人,甚至不惜害死你弟弟…你弟弟的尸骨,到现在还没能安葬…你干的蠢事还少吗!!事到如今,你竟然还不知悔改,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!!”村长就地取材,随便挑了一根刚刚村民呈递上来的竹条,看准郁人三的位置就狠狠地抽了下去。
“爹!不怪我……真的不怪我!”
占飞尘轻轻一推手,便将发了疯的村长栏的稳稳当当,顺手还将那跟木条扒到了一旁:
“诶老头,别着急,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,这位小兄弟还是很讲诚信的,干活也利索,而且据我所知……有的人疯起来连自己的爹都打,他非但没反抗,还知道躲一躲,我猜……不像你口中的逆子吧?”
净极冷笑一声,这占飞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仗着自己压制着局面,肆意妄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是你……是你引导他做的这一切!?啊?”村长颤抖地指着占飞尘,却又迫于那种无奈没法将所有的愤怒全权泄露出来,他也知道,围在百姓周围的尖刀都是真钢实铁,若不小心惹到了这位“爷”,或许下一刻,这小广场将会变为一片血海。
“呵……老头,这话你可别瞎说啊!”占飞尘微笑道:“什么叫我引导他做的这一切,偷走你们村的建设款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只不过是借此契机,让他把所有人召集于此而已……而至于他弟弟,也是他自己害死的不是吗?”
话刚落,占飞尘侧目紧紧盯着郁人三,那目光恶狠地似若杀人,这种威压之下,郁人三不敢做任何解释,只得任由占飞尘歪曲事实,将所有的罪统统揽在别人的身上。
占飞尘笑得很轻松,此刻,他已然将固水的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,甚至他还觉得,这个游戏还蛮有意思的。
“啊?……”郁人三同样颤抖不已,连话都说不出来,更别说在当着占飞尘、村长和固水百姓的面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了。
“深哥,这郁人三坏到这种地步吗?他真的把他弟弟杀了?看他的样子,不像是那种能干大坏事儿的人啊!兴许是我面世过少,对人心的揣摩不够到位……所以才看不出来吗?”
“我也觉得不至于,郁人三小时候和我相交甚好,只是后来我般到中原,才疏远了关系……虽说这人变化无常,但我总觉得,兴许是那占飞尘杀的……毕竟他要在这管辖宽泛的小地方杀人,易如反掌,若找个人背锅也是同样轻而易举之事。”
“就是占飞尘干的。”容愿声音虽小,但却十分地坚定:“还记得昨晚之事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两人共行,另一人应该就是他弟弟,而那个地方本就偏僻,通向的路亦然,既然可以藏钱,必然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人……所以净极,我当时和你说的血腥尸臭味,不是错觉。”
净极冷汗直流,他仔细回想了一番,容愿姐今天能闻到血腥味,昨日当然也能闻到,而她昨夜并未提及此事……也就是说这占飞尘和他们前脚后脚,几人去了北海神庙的同时,占飞尘便在那荒郊野岭杀人逼供。
其实相比于这份恐惧,净极更多的还是遗憾,若昨晚能碰见他们,及时地打上一仗,兴许眼前这乱遭的事就不会发生了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就算他占飞尘有天大的本事,净极就不信了,四打一还能全交代在这了?
“逆子!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弟弟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!!!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我……是我干的……”郁人三边说,那怯懦的眼神不停地游走于占飞尘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