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海外亦有海。
“海的外面,不还是海吗?记得我当时站在空刑的海边……朝远方眺望时,根本没有边际啊……”
“人类的视野是有限的,倘若站在神的角度来看,这一切,未必如此。”
“神?”净极发出了无知的笑声:“菊叔……你这说到神,就有点扯了吧,而且……这神,和忠可堂背后的势力又有什么关系呢?您不会想说,忠可堂背后是有神在撑腰吧?那既然这样……我们还打什么仗呢,与神抗衡,那岂不是在找死。”
“别急着下定论,你们这些小孩子,心高气傲,心浮气躁,干什么都急于追求结果……我有说过墨国对抗的是神吗?”**人轻叹一声,道:“你们先好好听我说,情况已然,事态紧急,我没有必要和你们讲废话。”
众人看他态度如此坚定正统,也不再打扰,继续聆听下去。
“从天看来,整个墨国大陆,只不过是一个小岛而已,世界本是无穷无尽之大,这个小岛,在真正的世界观面前……又算得了什么呢?所以,我们无法保证,墨国之外,没有更强更恢弘的势力存在……而皎羽,照我的推测,正是如此,而至于是来源于海之上,海之内,还是海之外,这我就不得而知了,我只知道……他们用着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和招式功法,也就是江湖人口中的‘邪法’。”
“哦……也就是说,忠可堂的邪法并不是墨国大陆的本土功法喽?”净极问道。
“怪不得……”容愿似恍然大悟般:“之前尝试过摸索着他们的‘邪法’寻求突破,结果非但没有进步,反而连个模子都没学成……”
“其实……墨国人也并非一点儿也学不了……忠可堂之内的大部分人,都是以内力为基而习得的邪法,只是相较于纯正的皎羽人,威力和邪门程度减弱了而已,我想,若找到方法,我们也是能够参透的。”
“可他们和我们的力量……为何不同?这一点,我实在是想不明白……”
“这便和我先前所提到的神有所关联了……”
“神?!这世界上真有神吗?”梦谣惊诧道:“我见过爹爹所供奉的雕像……但那些……不仅仅是信仰而已吗?”
“信仰终究还要寄托于现实……当世无神,可不代表上古没有……你们知道,所有的力量来源,内力、灵力、法力,都是怎么来的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内力、灵力、法力,都拜上古神陨落所赐,我想,这片大陆便是神的墓场,神陨落,滋养万物……从那时起,大陆之上的所有生物都得到赐福,获得神的力量……人兽,获得内力,花草自然,获得灵力,而剩下的那些无生之物,同样受到恩及,从而得到了法力……”
“这样吗……我还以为这力量,是人类生来就有的呢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……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皎羽,他们的力量来源和我们不同,他们不是神尸的赐福者,所以,对于他们的邪术,我们应对的办法也是少之又少,许多许多年前,也许我还没出生时吧……皎羽就已然对这片大陆动了心思……毕竟是神待过的地方,任谁都有些……”**人眼神坚毅而又充满了恨意:“据先人所述,他们登陆之后,二话不说,便开始大肆杀戮靠着难以琢磨的邪法,由南向北所向披靡,险些将皇城直接掀翻,先朝皇帝为了阻止,聚集了当时的能人异士,创立‘忠可堂’来抵御这来自海外的未知力量,最终在第一任堂主刘平川的带领下,耗费了极大的代价,方才将这些皎羽之人击溃击退,至此算是守住了墨国的最后尊严……”
“刘平川……诶?那不是……定军剑的主人吗?”净极突然想起来这一茬,合着这把“定军剑”跟忠可堂还真有些渊源。
“嗯,没错……在那之后,墨国吃了瘪,于是加派更多的兵力物力,让忠可堂作为一个一支军队,驻守海边……后来,或许是这兵力给的过于失衡,或许是皎羽的残党从中作梗……这战争……便断断续续地,短时间内,也许很难再平定下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