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啧,能从那地方活下来,真是不错啊!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世上还剩多少呢?”
“你们怎么回事?一个个说话都阴阳怪气的?”净极把菜盘往前推了推:“来来来,你自己拿筷子夹,别在这说这些没用的废话!”
“没没没,没这回事!”男子又把菜盘推了回来,解释道:“看你的样子……身后背着兵器,皮肤上也有前不久刚落的疤痕,还是来自于金州,所以我猜你该是经历过那场恶战,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吧……”
“你猜错了,我不是……”
“不应该啊!”男子提着下巴思索道:“前些日子来了一批金州的难民,他们不像你,个个拎包带裹的,而且身上没有伤痕,亦没有任何参与过战争的烟火气息,我猜……他们该是金州城破前便来的,而你不一样……金州城破的消息三日前已经传到了皇城,而你现在才来,说你是幸存的士兵,也算是有理有据吧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“哦,所以你是干嘛的?菜你随便吃,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了好不好?木已成舟,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?”
“我就是想讨口酒喝……就一口,没问题吧小老板?”男子说着,手指已经不听话地朝桌上的水壶伸去。
净极冷笑一声:
“你随便,反正里面是水……”
男子不信,直接拿起水壶,仰头将壶嘴对口倾倒而下,一阵白烟起,他被烫的眉眼狰狞,嘴直哆嗦:
“妈的还真是水啊!还是开水!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呵……你自己愿意喝,谁管你的。”
“诶?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吗?”男子忽地把面庞凑近,故作神秘道。
“你随便……爱说不说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至此,净极才算明白,有些人的高冷可能不是天生的,而是被别人给逼出来的……他本来就困倦,现在还被这人扰得心烦意乱,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“嘿嘿嘿,那我可就说了昂……我是洞门来的农民,那儿也是被忠可堂军队碾平的地方,所以我才来此逃难,说到这儿,皇城就是好啊,安详、热闹、繁华、兴盛,远比洞门那个小地方好多喽!我在这儿,拿着凭证,住着免费的床褥,吃着国家给的补贴,偶尔还能上街上溜达溜达看看美女……这小日子过的,可比种地舒服多了。”
“哦。”出于礼貌,净极敷衍着回应了下。
男子收到回应,似乎说的更来劲了:
“我们虽然同为难民,可处境就不一样喽……洞门是一个小小村庄,大军碾过,不得不放,可是金州那么大,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攻破呢?金州本来是可以守下来的……只是……上头不想守啊!”
“哦。”
“我可不是在瞎掰,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别以为你这么说,就能提起我的兴趣了……”净极冷道:“你个农民的话,还能有准?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!再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急了急了!看来我说到你心坎儿里去了!”男子嘴角一邪,舔着牙尖笑道:“我在皇城待的时间可不少,所以……总能听形形色色的人说话,这个消息,也是前些天在守西门的卫兵那里得来的,意思就是上头放弃了金州,因为这儿需要费大量的兵力驻守……相比之下,实在是有些费心费力啊!”
“……”净极闷声不吭,嘴里那块儿干饼子却怎么也咽不下去,一气之下,他猛拍桌板,提着吃剩的半张饼快步走开,踏着楼梯板直上二楼。
难民就是难民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……净极隐去身影前,还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,此刻他正挥舞着手臂,招呼着左右的人坐下。
“来来来!大伙儿!有地儿了有地儿了!这还有半盘子菜呢!”
洞门……这忠可堂,攻个村子都不利索,怎么还能把这等人给放出来祸害人世?
净极紧握着背后的剑柄,随即又松了下去……一点儿小事,不至于不至于……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。
免费的床铺多少有些粗糙,净极简单地对付了一晚,掐准时间,天一大亮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进宫,临走前,他还管掌柜的买了张皇城的地图……有了地图,迷路的几率便大大降低了。
看着地图穿了三街六路,内宫高大的城墙依旧在很远的地方若隐若现,净极将地图上下左右地翻转……这不应该啊?是自己看错了?这地图虽是手绘……但各个地标标注地都十分明显,指向东南西北的箭头分布在四方,如此精密,怎么会出错呢?
不能吧……自己虽说没上过学堂,但也不至于连张地图都看不明白吧?
这脑子……看了地图还不如不看呢!
净极短叹一声,随即把地图团了团收入包裹内……看来还是问路比较适合自己。
“您好,请问……”
净极话未完,只感觉身侧一阵猛烈的撞击,下一秒,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地上,剑、包裹里的东西洒落了一地。
“谁啊?走路不看道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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