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陆尧回去的时候，已经到了晚上了。
他酒醒了一半，头疼的厉害。坐在车里，只能开着窗透气，酒味怎么都消散不开。
我领着他坐在楼下，坐在秋千上，慢悠悠的晃着。
他嫌头晕，走路歪歪扭扭的躺到了长椅上。
“不能喝酒，就不要喝这么多。”虽然，我今天也是故意让他喝的，不过他酒量差成这样，我也没有想到。
不过仔细思量，他一个律师，好像也不需要在饭桌上跟人称兄道弟的，酒量不好也说得过去。
“头疼死了。”陆尧有些烦躁的揉着眉心，“以后这样的场合少去，我可看不出来你的酒量会比我好。”
“知道。”我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，感觉好久没见过了。
“你冷不冷？要是冷的话，你就先上去，我一个人在这吹会再回家。”陆尧语气里是满满的疲倦，我轻笑，怕不是一会我上去了，明天早上下来他还在这。
“不了，我陪你坐会。”我摇了摇头，接着晃。
安静的夜里，只有虫鸣，如果，一切都这样平静就好了…
“要是…我哪天离开你了，你会不会难过？”陆尧侧了身子问我，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，再怎么说，也应该是我先跟他道别才是吧。
“会啊。”我如实回答，“毕竟你现在也算是秋姨眼中的陆骁，她难过，我也会难过。而且，你是我朋友，怎么会不难过嘛？”
“那，会有多难过？”陆尧追问，好像是个他感兴趣的事。
我想了想，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来：“应该就像吃菜的时候，不小心吃到了红辣椒，能让人辣到出眼泪的那种。”
“这算什么难过呀？”陆尧轻笑，语气里倒是没有半分责备。
我也跟着笑，因为从未把这个当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