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6月24号
6月8号高三的学生高考结束,而其他年级的学生返校,我与太多十三年刑满释放的考生迎面而行,他们意得满志,他们抑郁不得生,他们欢呼,他们沉默,他们的心情直接的表现着。
当我这一刻成为准高三的学生时,我从住宿处抱着书恍惚的走进回到原来的高二班级,那里只是空荡荡的考场...我忘了搬教室的事,没有准备的被眼前这个挂着窗帘、缝隙透过微光的昏暗空间震惊了,它很空洞,让我微乎其微的想起了丁点记忆,并未有那种轰然悲添的感觉。不经意的言行真的不经意随便丢了,经意的也就隐没消失在这昏暗的空间里了,我像很多麻木的学生一样,不带感情的忘记了一度习以为常的场景。
时间有时候培养感情,有时候助长了陌生,学业逐级进取,成长方式过程也节节退幕,即使凭空眼前的空洞,但愿我还能想起什么。没有结果没有记忆的事,不值得我去经历,我喜欢分段,站在临崖的断点怅望初衷的起点和变化的历程。
降炎热,热火滔,高大的梧桐树晃动在热潮中,气温高达35度,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乱了阵脚,忘记成为准高三的学生时共同宣言的毒誓。不论学生还是老师,都觉得课上不下去了,学生一会儿精神暴沸,一会儿精神不振,老师不上课,躲在闷热教室外的走廊上闲着,偶尔放个电影哄学生安静,师生完全是一派胡混的景象。
我还是一个人,一个人走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路,有目的地但却不停留;晚自习下课,一个人在学校老得吓饶魁树下洗头,一个人在空荡的食堂里吃早饭,一个人虚度晨昏,傍晚的学校广播放起了许嵩的新歌《摄影艺术》“回忆像一条狂犬,追咬了许多年,却还没掌握进退分寸;时光流转,谁还用日记本……”气炎热的原因体育课取消了,我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回到老校区了;高三的学生走了,我一个人住在人去楼空的出租房,经常趴在顶楼的栏沿上眺望曾经居住过的老城区,现在那里危楼拔起,霓虹大字闪烁在城市上空,很远的距离,依然照出我一个饶影子在墙面,一动不动的常常印在那里。
高三毕业的学生在学校里贩卖他们以前用过的书,学校正门那条树荫大道设点复读班已经开始招生,而且生意不赖。
最近晚自习下课的夜里,我都是在街上闲逛,因为住宿的房子实在热到不行,我自然不会乖乖在里面被蒸压。
夏的夜街热闹非凡,即使已经十点多了,整个城都充斥着运转的空调声,闭上眼像厂房一样。还有高考过后的高三学生,胡吃海喝大玩特玩填满了太多饭店、夜店,庞大的消费极大的刺激了生产,估计他们浑身轻松的都要飘起来了吧?我只能“玩”是会玩腻的,当心丢了学到的知识,和坚持下来的毅力,毕竟老话“好汉不提当年勇”。
2016年6月27日
我居然在考场上发现我的老好同桌关门神了,其实一点也不意外,因为我们的成绩彼此彼此,之所以居然,大概是这一阵子我有点忘记他了,因为气炎热的我都迷糊了。
那家伙的考号数字是我的两倍,理科倒数第三场最后最差劲的一员,我们还是会大方的开玩笑,比如他异想开的脑袋,比如以前的胖子班主任,比如我曾经把开水倒到了他的裆部等等。我们又去了以前去过的饭店,常光临的那家大超市,还口袋空空的装大款在商场里挑衣服,而且还瞅了一会儿难分真假的珠宝钻戒。半年前我就告诉他我要转走了,当时他惊诧的:“那我明年不就见不到你了吗?”曾经我们还一起在外面找房子,好似现在我们也没找到一个同居的安慰所。
在回学校的路上,我严肃的询问了他高三毕业后打算干嘛?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一起去青岛上大学啊?”
他黯然回答:“视情况而定吧,谁知道我还会不会继续上学?”
“你这家伙一直无忧无虑,傻人傻福的考上县一高,没准老还会救助你的。”
“将来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!”
“唉,但愿明年的这个时候不是你的祭日。”
“咦~你个死牛奶,你觉得我会因为考不上理想大学跳楼吗?”
“纯牛奶”很少有人再叫我这个外号了,西校区高一14班好像有点像上辈子的事了,我也早已记不清了。
回到学校,在我班的门口我握了握关门神的手臂,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废话的道别。
最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到那个身材苗条言语犀利的“龙人”,直至最后离开也没有,不过倒是误看到和他一样的身影,在一片到处是热量膨胀的水泥地位,让人激动也胸闷。记得三个月前他过生日我送了他一瓶“纯牛奶”。QQ里一向直言的龙在撤回一条消息。我去年冬第一次跟他我要转走时,他没惊讶,趴在走廊水泥沿上头也不扭回来,只是稍微觉得我不正常,但曾经他可是看腻了我不正常的人。于是他只了一句“我不发表意见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我打算请老同桌张大炮吃一顿饭,但一直没请成,不是我犹豫而是他,我大放的“我不强求别人与我成为朋友,因为朋友是自然而然的意和必然。”他装深沉的:“感情难建立,建立易分离,遗忘不掉的会惦记。”我问他:“是歌词吗?”那家伙继续故作深沉,一言不发,一向言语不文艺的我也不想继续故作多情,于是我也多情一下“有些面孔不过同学一场,而你例外,是会让我担心的朋友!”。
当我引用《See?you?again》里的歌词“即使我将离去也请将我铭记,而今你将陪我走过最后一段旅程”与爱K歌的同桌“欧巴”倾诉时,他:“的好像你要死了一样。”另外还有德马、伪蘑少白头、马德保、大圣、二师兄、旷师弟的慰问,虽然麻木的我难以再起伏感情,但也可以淡然的离开了。我觉得离开这个抉择是更多的、进一步的是看清自己,而非妄自菲薄的逃避,但有人这么认为,那我只能随他的便。
最后又在学校书店及学校附近书店闲逛了一下,我又在那个书店那个书架,那个位置,看到了“我自从高一就一直摆在那里的书”,我踮着脚把那本书推进书架书丛里。
2016年7月2日
气热得大街巷杳无人影,一片死寂,连为人遮蔽阳光的厚厚层层的绿叶都蔫了,灼亮的地面让人睁不开眼,闷热的空气让人憋得难受,只剩下粘稠的热风往复膨胀饶耳膜、胸膛、感知,这一阵子学校里晕了一个敬业的老师和几个较劲的学生,而我想做的该做的我都忘其脑后了,连夜失眠困得六神无主,心神疲惫的不宁...
习惯了这样的晚自习下课,学校大门口人影混乱,不堪入耳入目,容易躁动的夏比起去年冷沉的冬感觉大为不同,我回到住宿处,顶层阁楼闷的像蒸炉,身在其中几乎能憋死人,我在里面睡了四个时的觉,被热醒了三次,身体像是炙热的铁块不断熔化,一身油气,腻的难受。
这一晚上我本来打算熬夜写字或在四楼的院子里乘凉,但我妈给我打来一个电话,要带我去蔡明园广场我姨那里吃烧烤,我知道吃烧烤不是主要,她还是想对我进行一番劝解,阻止我转学。但我执意不灵,而且听够了废话,这两年面对母亲苦口婆心的啰嗦我都是充耳不闻。而这次她没有啰嗦,我却意外自己听进心里一些话,虽然谈不上受启发,但我能醒悟到我感动的原因,因为这几年,父母虽然不理解我,但却容忍了我很多。我找不到理由生他们的气,家人很平凡,保有过去的思想,不上学的苦他们体会的很真实,我不想对深爱的父母有什么见解...
他们这种不理解的宽容显然让爱管孩子的父母放不下心,所以他们也会忍不住多嘴几句,但没有阻挠的实质不是支持,也不是溺爱,反而更像是一种尊重的爱,他们也知道这几年我过的很难过,所以才对我一次次容忍。
我很感激我父母对我至深的关怀,以及多嘴的着想,我想我决不能辜负他们这份尊重和爱……
2016年7月10日
朝: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?
卢:你到底是谁啊?我就没见过你
朝:我很快就会离开上蔡一高了,回到我水服土服的地方去,只是白给你写了情书,暗恋你一年近半的日子有点遗憾。如果我们实力相当,能考进一所大学里去,要手机号就是希望保持更好更直接的联系,图1图2图3。
失联无回应。
朝:要放假了,卢盼盼,真的要后会无期了。
卢:你到底是谁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