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因为一件事,又让他捧起了被他嫌弃得一无是处的诗经。
柳生现在还记得很清楚,那是个晴朗的天,万里无云的那种。
因为做生意难免要应酬,他和几位生意伙伴约在岳阳楼见面。
“柳兄,你终于来了,哥几个可是等你很久了。”面相生得尖嘴猴腮的王贵呵呵笑道,因为长相……大家大都习惯叫他一声猴哥。
“是我的不对,待会我自罚三杯给几位赔罪。”
生意场上的失礼,就没有什么是用酒摆不平的,听他这么上道,在座的几位也都给面子的笑了起来,让他快些坐下。
生意谈得很顺利,说到后面,猴哥突然道:“柳兄,你看看你长得这么俊俏,家底又如此丰厚,就没想着找个暖被窝的?”
和他们不同,王贵一月总要去花楼十几回,但柳生却一次都不去,也因此,让他们笑话了不少日子。
于商人而言,利益是最重要的,正是应了那句话,“女人如衣服”。
“猴哥就别笑话我了,你也知道我一门心思都在从商上,哪来的那些心思,还是不了。有时间猴哥多给钱兄介绍几个才是。”
钱森用力的拍了柳生一把,“这说你呢,你可别拿我当挡箭牌。”
“算了算了,那些女子,柳兄怎看得上。”一直没说话的孙邬笑着打圆场,他看向那刻满了字的墙,眼珠一转。
“柳兄,看看,‘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’这精神可是不得了。我记得柳兄家中也是读书人吧,不知柳兄有何想法啊?”
柳生还没说话,王贵就不屑的一挥手。
“这有什么好说的,你当真以为这些迂腐的书生心里也是这么想的?不过是说说罢了,心里怎么想的,可指不定呢!”
孙邬讪讪的笑了两声,原是想让柳生表态的,结果却被王贵截了胡,他也觉得尴尬。
“猴哥说的是,我人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选择?”
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孙邬,猴哥大声说:“说得好,这才是我的兄弟。”
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。
就在这时,传来一阵丝竹之音,这丝竹之音极为清越,便是喝酒上头的猴哥那颗躁动的心也缓缓落下来。
柳生走到窗前,看向湖面。
上面停了一艘大船,有许许多多的人头,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含笑抚琴的绿裙女子。
他不知看了多久,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钱森见他神色有异也走上前来,目光平静的看向湖里的那艘船,他笑道:“应该是读书人在聚会吧。”
“读书人的聚会?”柳生喃喃出声。
“是啊,读书人。”钱森强调了一遍,“柳兄,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方才弹琴的那个女子了吧?”
“我,哪有!你别乱说!”
柳生这才恍然惊醒,不过就是一段琴音罢了,哪这么轻易就倾心,他只是颇感兴趣罢了。
柳生慌忙的转头,钱森清楚的看到他微红的耳根。
其实柳生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,他就是感觉那琴音一直在他的耳畔萦绕。
可是……
他们这里的氛围和她那里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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