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楚任着骄纵,对骆洛的点醒不以为意,他还怂恿着骆洛说骆北云的糗事。
在等车通畅的时候,骆洛给骆楚说,骆北云七岁还尿床,调皮把爷爷的茶壶打碎了,害怕被责罚说是她弄的。
那时候骆洛才一两岁,牙牙学语,红着一双眼睛,爷爷都舍不得骂她一句,抱着她安慰她还说要给她买一个娃娃。
骆北云就天真的以为打坏茶壶也不是什么大事,妹妹还得了奖励,于是就邀功似的和爷爷承认茶壶是他打碎的,伸着手要奖励,但要来了一顿戒尺。
这些回忆都是爷爷在弥留之际说的。因为他们的妈妈走得早,骆孜国又没有续房的心,天天工作不回家,所以在孙子里面更疼爱他们两个。
前面的事故处理好,交通又恢复顺畅,车子缓速向前。
骆洛说着她以前的过往,带着怀念带着感叹,骆楚静静的听着,握着的手越来越用力。
他羡慕。他童年最好记忆是一个人在宫墙边逗鸟,是和象崎忌下棋嘲笑他憨笨。快乐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父亲母亲哥哥姐姐。
骆洛是同辈里唯一的女孩,骆孜军有三个儿子,自小她都是在哥哥长辈的宠爱里长大。
当然,她也是哥哥们在长辈前的挡箭牌,谁要是不想学习不想写作业,就抱着她去玩,等长辈回来责问,只要说一声“可可吵着要我陪她玩”,罪责就能消掉一大半。
那已经遥远得让骆洛模糊,和骆楚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,尔虞我诈,不想未来,血腥暴力,以现在这个时代眼光去看就像历经一场战争,而那袅袅升起的硝烟,一直盘亘在她的心底,让她偶尔觉得压抑。
“洛儿……”
“骆楚……”
他们同时开口,彼此相视,又无言以对。骆洛倾着身子靠在骆楚肩膀,骆楚侧脸,落了一吻在她眉间。
初冬的夜幕很快降临,车窗外面的霓虹世界虚成一道线向后退去。骆楚想起了骆洛在安阳王府时,不爱点灯,还喜欢做在窗户上,有时候喝着酒,有时候出身的擦着抢。
可不管她在做些什么,曦白的月光朦胧照在她身上,美得惊了他的心,只一眼一眼的看着她,他都觉得满足。
骆楚带她去了化业山,车子停在小别墅的门口,骆楚下了车,没有平常一样过来给她开车门,而是快步走进了小别墅。
他要她在车上等她。骆洛便坐在车里,看着那俊朗的背影走远,不过一会儿,他从里面出来,手里拿着一件外套,向她走来。
骆洛穿上他的外套,骆楚带她去了那间废旧工厂房的楼顶。
风很大,很冷,骆洛拉紧了外套,骆楚随她的动作而抱紧她。半山腰的屋顶上,骆楚和骆洛站在围栏边上,往下看,是灯光璀璨繁华不夜的孝市。
“孝市的夜景真好看。”骆洛感叹。她已经忘了上一次黑夜中看到的孝市,只依稀记得亮起的板块没有现在大。
自从kk把总部迁到孝市,这个在大江入海口处的小城市,迅速成长为了全国繁华城市的前五。
“嗯,好看。可是,洛儿,带你来这里不是只让你看夜景的。”骆楚在后抱紧骆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