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莲妃斩钉截铁:“陛下只需担心他的野心,不需担心他的能力。”
“一个蹩脚马,纵然有野心,又能怎样。”
天帝伸个懒腰:“也许你我多虑了,而朝廷也需要他这种人才。”
莲妃不语,继续奏曲,发丝微荡。
一曲终了,他抬头,这才发觉天帝已经盹着,披风松散,正从肩头滑落。
于是她起身,悄声上前,本意是替他的皇上盖好披风。
天帝没有察觉,脸朝右,睡得很安宁。
莲妃低头,看到了他毛绒的鬓角,薄透的耳垂,还有那半敞龙袍下微露的锁骨。
火盆里竹炭噼啪一响,她忽然觉得及其想要杀掉眼前这个人,可她知道,如今只能忍。
额角一滴汗坠了下来,啪嗒一声落进天帝颈项,往下滑去。
莲妃呼气,只觉自己的心也滑了下去。
滑过背,腰,一路蜿蜒。最后停在,那里。
......
“皇上,夜深露重,还是回寝宫歇息吧。”
最后殷莲妃发话,退后一步,和他的圣上保持距离。
天帝醒来,朝她微微一笑:“是该回宫,只是朕不知今晚该去哪个宫,是皇后那里还是静妃。”
“皇后吧。如果皇后能诞下龙子,那最好不过。”
“就依爱妃。”天帝抚掌,走下阶来,在莲妃身边站定:“爱妃是不是也该在谁怀里暖一暖?朝里关于爱妃的风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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