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不便多问，几次凝视着他，想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，但最终还是没敢开口。
她觉得不能多嘴，更不能刨根问底，毕竟他是自己的领导，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压得她闭声敛气。
吃完饭后，两个人走出了小饭馆，董小宛问他：“你去我哪儿吗？”
孙超圣点了点头，还是没说话。
董小宛就抬起头，看着前面飞驰而来的各色车辆，右手悬在一边，看上去是打算随时扬起来打车。
这时候，孙超圣才说了一句话，他说：“咱还是步行着回去吧。”
董小宛愣了一下，随即把右手握在了左手里，说：“太远了，要走很长时间的，你不累吗？”
孙超圣摇摇头，说没事，走吧。
董小宛心里不踏实，又问他：“你就不怕熟人瞧见吗？”
孙超圣苦笑一下，说：“没事，喜欢看就看呗。”
见董小宛没接话，孙超圣就跟上一句：“你怕吗？”
董小宛摇了摇头，说：“你都不怕了，我还有啥好怕的？”
孙超圣喉头一梗，竟然主动攥住了董小宛的手，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一样，慢吞吞的往前走。
一开始，董小宛有点不自然，手臂僵硬得像木棒，眼睛躲躲闪闪，四下里看着，唯恐有熟人看见。
见孙超圣没有松手的意思，她干脆也就放松下来了，心里念念叨叨不停地宽慰着自己：他都不怕，自己有什么好怕的。
喜欢就让他攥着吧，这时候要是抽回来，说不定他又会胡思乱想。
走着走着，等拐上了一条车辆比较少的小路时，孙超圣低声问董小宛：“你跟我说实话，那个在小饭馆打过冯大志的小伙子，真的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董小宛没有正面回答，只说：“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？”
孙超圣说：“是啊，你是告诉过我，可那不是你的真心话，充其量是一句台词，你说对吗？”
董小宛没有说话，只是用力攥了攥手。
“被我说中了吧？当时，我就知道你说假话了。”
董小宛手指僵硬起来，唯唯诺诺地问：“你……你怪罪我吧？”
孙超圣晃了晃头，说：“没有，我知道你是被迫的，身不由己，我怪你干嘛呀。”
董小宛说：“那个时候，我觉得自己就是一粒棋子，没法找到自己的落脚点，只得由着他们了。”
“可这时候，你已经有落脚点了，工作有了，身份有了，该走出阴影了吧？”
董小宛说：“我是全身心的依赖你了，可……可……”
“你还是怕姓庞的对吗？”
董小宛微微点了点头。
孙超圣朝着前方望了望，又回头看了看，才说：“你放心吧，那个老东西兔子尾巴长不了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就好了，他……他实在太阴险，太可恶了，心黑毒辣，折磨起人来就像个禽兽，什么法子都敢用。”
“他都对你用啥法子了？”
“他……”
董小宛欲言又止，孙超圣摆摆手，说：“算了，还是别说了，听了心里会难受。”
董小宛抬起头，盯着孙超圣，问：“你会为我难受？”
高志远反问她：“你说呢？”
董小宛乖巧地点了点头，没说话。
孙超圣说：“你应该相信我，至少我不像他那么残酷，那么无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
“知道你是个好人，有人情味儿，所以我才真心跟你好，即便你不是真心的，我也会一心一意。”
孙超圣手上用着劲，默默表达着一种情感，说：“那个熊玩意儿的确很禽兽，你想呀，他连自己的准儿媳都不肯放过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？”
“那事儿是真的吗？”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，只是私下里传说罢了。”
董小宛叹口气，喃喃说道：“实在太不像话了，简直猪狗不如！”
“所以我觉得，你比我更了解他，对吧？”孙超圣说到这儿，突然问她，“你手上的那些录像都还在吗？”
“复制到U盘的还有，其他都丢了。”
“怎么会丢了呢？”
董小宛思索了几秒钟，说：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，存在邮箱里的资料，除了办公用的，其他全没了，被删得干干净净。”
孙超圣问：“包括姓庞的那些吗？”
董小宛点点头，说是。
“那你的U盘里面还有姓庞的罪证吗？”
“有，但不多了，只有一小段。”
“你不觉得丢得奇怪吗？”
“是啊，怎么就会丢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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