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予微还忧心卢临溪会不会怀孕,教导淮哥儿比以往都认真了许多。她还觉得淮哥儿病了,觉得淮哥儿过分冷漠,不理睬人。我觉得不是什么大毛病,只要不是那种一眼就看的出来的毛病,都不会影响淮哥儿继承我的一切。
我和方予微都想办法秘密请了很多人来给淮哥儿看,淮哥儿也很乖巧的让大夫给他把脉什么的,但是那些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淮哥儿也依旧不怎么理睬人,整日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。
他最喜欢的就是堆积木,一堆就是一整天,甚至会忘记饥饿,我更担心他压不住他的那些兄弟,所以我也没急着让其他几个孩子开始读书。
不过,淮哥儿足够狠心,方予微觉得这是病,我不觉得,在方予微要去教育的时候,我说,“如果将来有一天,有人威胁到淮哥儿的地位,你希望淮哥儿是斩草除根的好,还是放人家一马好?”
方予微依旧是那个自以为良善,却私心最多的人,她马上就忍住了,觉得那个奴才的命没什么了。
卢临溪求子的想法越来越强,跟以前的刘氏一样,在屋里面请了送子观音来。
我也随着她的心意配合着她,还经常安慰她,这事急不来。其实,我已经喝了一年的药了,太医说,药喝下去半个月左右,我就不能让女子有孕,但是若是长期喝下去,就会完全不能有孩子。
我说喝三年左右,李奉安那边,四哥那边,都盯着八弟那,八弟以前是搅浑水的,现在是所有皇子的针对目标,三年,足够了。
这次出征,方予微依旧那一副不希望我活着回来的样子,这次,我反正没那么生气了,我若是不能回来,方予微肯定请立淮哥儿为世子,我也是这般想的。
卢临溪额外的忧心我,说了好多话,我有那么一点点愧疚,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,谁让她和八弟从小一起长大,八弟把她当亲妹妹一般,要怪,只能怪她自己姓卢。
我急着出征,还有件事,当年和云舒约定好,她会来离离山送我出征。我知道她很多承诺都是说说而已,可我就是想看看,这件事,她是不是说说而已。
我带上了黑豆,云舒对这条狗好的不行,这条狗却一直更亲近我,但是云舒走了后,这条狗居然对我甩脸色。这次带上黑豆,黑豆还不愿意和我走。
当看到云舒站在离离山那,和一群送行的人一起眺望着出征的队伍,我马上就忘了她逃跑三年的事实。也许,她只是任性了一点,反正也没什么人知道,回来了就行。
她看了许久,我盯着她的背影也看了许久,她在想什么,是担心我?
等她回头看见我,那个样子,若是那边的悬崖再低一些,我觉得她会跳下去。
黑豆高兴地围着她转圈圈,她一言不发,我也赌气不想和她说话,我得让她知道,我是真的生气了。我根本不敢放她回去,干脆直接带着人去了战场。
没想到,我不跟她说话,她还真的不跟我说话了,可我好多话想跟她说。我不能和我的下属说,上位者的脆弱不会让下属亲近,只会让下属觉得你软弱。我也不想和后院的那些人说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