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歆经常来看我,照顾我,伺候我洗漱,平阳很是愧疚,四处给我寻找大夫,我以前的那些好友,也都跑来看我,都忍不住哭。
我没有气力安慰她们,我浑身疼,却说不出来是哪里疼。
连皇上都知道了我的病情,派了太医院资深的太医来给我看病,但是我依旧不见好。
那日云嬷嬷突然拿着宁王的信跑进来,扑到我的床前,给我念信。
云舒被宁王找到了,她说她要回来了,想见我,让我一定要见她。
云嬷嬷一边念一边哭,云舒满篇信都在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,她没有提府里的事,甚至没有提孩子,她只是说,想和我一起去策马,去石鼓寺求签,去打猎,去看风景。
“王妃,沈侧妃惦记着您呢,您可不能爽约啊。”云嬷嬷近乎恳求的语气,让我振作起来。我拿过信,看了一遍又一遍,云舒的字和宁王的字很像,但是我教过云舒写字,所以我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了,这是云舒的字,她真的被找回来了。
“王妃。”云嬷嬷有些哽咽。
我艰难地点点头,同意了喝药。
云嬷嬷瞬间绷不住了,用袖口擦干眼泪,就去给我端了药来,药劲灌进去,我还是想吐。这段时间一直如此,我一喝药就吐,药效根本起不来。
这次我忍住了,我咬紧牙关,不让药吐出来。
后面予歆和平阳再来看我的时候,我也能和她们说上一两句话了。
从平阳的嘴里,我知道,宣国战败了,乔澍劝降了宣国的柳将军,为宣国还存活的民众争取了一部分利益,那边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。
淮哥儿开始捧着积木来我房里玩,他玩一会就要看一下我,确认我还在。我看着这个孩子,心里无比柔软,我的淮哥儿啊,可惜我不能看着你长大了。
我内心里是不希望云舒回来的,但是她已经被宁王抓住了,宁王就不太可能给她机会,让她再次逃跑。而且,淮哥儿如今也会记事了,已经不是婴儿了,云舒也办法那么洒脱地离开一个会喊娘亲的孩子。
我想,我若是死了,宁王为了名声,肯定会给我办一场盛大的葬礼,葬礼来吊唁的人肯定不少,人来人往的,云舒若是能在那个时候,带着淮哥儿离开,这里就没有她记挂的人了。
我知道云舒这些年肯定和宁王有些联系,宁王偶尔会很开心,抱着淮哥儿,问淮哥儿,“你知道你娘亲是个多聪明的女人吗?这世间,只有她,能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”
云舒看似走的潇潇洒洒,却一直惦记着淮哥儿,我不认为一个宁王,能让她魂牵梦绕。
我猜,她肯定还在京城,这样才能随时打听到淮哥儿的消息。我从未告诉宁王我的猜想,我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去南方找,去北方找,去邻国找,找不到还恼羞成怒。我内心都暗自窃喜,云舒才不会在这些地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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