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家主子呢?"李聿安直接问。
"主子在。。"若霖头皮发麻,跟了沈云舒这么多年,不知道什么时候,沈云舒在她心里的地位超越了李聿安,她第一反应是隐瞒主子的去向,让主子决定见不见皇上。
"嗯?"李聿安不悦地眯了眯眼睛。
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忠诚,皇上不会杀主子,可会杀她们,若霖低眉顺眼的,回了话,"主子在月牙潭。"
李聿安随意瞥了若霖一眼,这些奴才,真是胆大,回个话都拖拖拉拉,再慢一些,他都想叫张和换了这些不知好歹的奴才。
月牙潭的风夹杂着夏天的味道,李聿安走过来心也慢慢平静下来,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躺椅,沈云舒还跟以前一样,喜欢躺在这种地方看书。
风轻轻吹动着沈云舒的面纱,她睡的很熟,没有一点防备。
李聿安闻到一股浓浓的蔷薇香,有些刺鼻,他不自在地皱了皱鼻子,这味道真的太庸俗了,像是鲜花冲到人的鼻子下面问人它香不香。
李聿安忽略了这一点变化,走到沈云舒的身边,沈云舒的眉眼没什么变化。
李聿安站在月牙潭旁边好久,又静悄悄地离开了。
"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若霖,你伺候过朕,你知道的。"李聿安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,他不想在沈云舒面前跌份,不想输给沈云舒,不想让沈云舒知道,他离不开她。
若霖脸色惨白,"奴婢知道。"
其实,李聿安一走,沈云舒就睁开了眼睛,手脚有些发麻,她眨了眨眼睛,一点一点活动手脚,李聿安这种上位者,总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,他一进来,沈云舒就感觉到了。
沈云舒在风和园住的几年,奴才们干活的时候虽然会小心翼翼,但是不至于一点声响都没有,沈云舒在没听到动静的时候,就醒了。
沈云舒侧过脑袋,看着平静的月牙潭,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,她一直致力于让自己成为李聿安的习惯,却忘了,成为他人习惯的同时,他人也会成为自己的习惯。
沈云舒擅长戒断,她总是能很快把自己从一段感情中剥离,让那些习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,可是这次,她留下三个没法消失的痕迹,她和李聿安之间有孩子。
"姨姨。"穗岁跑过来,趴在沈云舒的手臂上,"姨姨今天睡了好久哦,我们还练不练拉弓了?"沈云舒打了个哈欠,装模作样的,"姨姨好累啊,穗岁自己去练好不好?"
穗岁撅起嘴,犹豫了一会,"好吧,穗岁自己去练,穗岁要听话。"
沈云舒微微皱着眉,穗岁听话,可是穗岁太听话了,很多时候,穗岁不是自己愿意去做一件事,而是为了让她满意去做一件事,"穗岁不愿意就陪姨姨躺在这里吹风。"
"可以么?"穗岁眼睛一亮。
"可以。"沈云舒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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