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行镇定又努力做出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看着塞耶。
塞耶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老狐狸一般，眸色深深的盯着我看，仿佛我的小心思逃不过他法眼。
我的心在疯狂的跳动着，我的指尖发凉。
我紧紧攥着拳头，指甲嵌入皮肤的痛楚使得我微颤的身体得以平复下来。
我努力抛开杂念与惊慌，直视着塞耶咄咄逼人的眼神，嘴角咧开，一抹浅笑挂在唇边。
塞耶犀利的眼神在看到我咧嘴笑的一瞬闪过一抹诧异，继而是深沉的玩味。
“你多大了？”塞耶开口问我。
“16岁。”我如实回答。
他笑了，看我的眼神缓和了些许。
“十几岁，最是可驯化的年纪。”他笑道，“那就看看……你会是头野兽，还是家犬。”
他对一旁的黑大个子下令：“安置他，今天让他好好休息，明天起我会继续给他授课。”
“等等。”我喊住转身正欲离去的塞耶。
他回过头，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我指着瑟缩在牢笼里的李姿，对塞耶说：“您能不能也带她？”
话一出口，我就觉得我冒失了。
能让塞耶这样的老狐狸放我出去，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。
如今讨价还价，若是惹怒了他，说不定就错失了离开的机会。
塞耶看向李姿，狐狸眼里闪着精光。
带着玩味的语气问李姿：“说说，你又凭什么让我带你离开牢笼？”
李姿抬眸，坐直了身子，眼神平静又坚毅。
她撩开头发，露出她脸上那恐怖的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