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?”十六夜樱似乎懒得再看自己女儿,她侧头看着窗外银装素裹下,灯火辉煌的城市。
“从前的高傲,聪明,严肃,在商业上从不会有疏漏,这一次却能被工厂戏耍……”
十六夜樱无语了半晌,“你知道原因吗?”
十六夜弦下意识看了眼手腕,左手是一根粉白交织的手绳,右手是一块华丽的机械手表。
“你其实不需要像我解释什么,”十六夜樱说,“我是一个即将死亡的人,跟死人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十六夜弦听见后,刚想开口说什么,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,说什么又都不适合。
“你要跟玖绘梨香解释,还有她的母亲。”十六夜樱轻声说:
“我死了以后,真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,是会把家业维持下去,还是破产倒闭?你现在的表现,其实让我觉得,你更应该把公司卖了,换成钱和金条存在银行里。”
“这样的话,无论是你,还是你以后都孩子,都衣食无忧,等到真有有能力的孩子出现,你再让他拿着钱去创业。”
这很明显是一个玩笑,但听到十六夜弦耳朵里是那么的刺痛,心脏仿佛针扎般的痛苦。
“走吧,我不需要你来看我,”十六夜樱摆摆手,“除非你能带着成绩来,呵呵,”她笑了笑,“即使是考试学校里的成绩。”
十六夜弦走出医院,没有走上路边停靠的豪车,之身走入了霓虹璀璨的街道里。
迎着迎着凌冽的寒风,十六夜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。
身后的几个手下不远不近的跟着,她回头说:“不用跟着了。”
几个手下弯腰鞠躬,离开了。
十六夜弦继续向前走,她不知道要去哪,只是漫无目的的游荡。
城市的喧嚣仿佛被甩在了身后,她来到了一条临海小路,坐在一张长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