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了，我继续睡了，睡醒再码。
当表盘上的数字归零，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。
这是一个共识的约定，当十二点来临，来自家家户户的烟火如逆射的流星笔直冲上天际，琳琅满目盛大绽放的烟花组成了璀璨的光海。
牧序站在十六夜弦身后，双手张开，拥抱她的同时，双手贴着她的手臂；十六夜弦感觉自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，牧序抓着她的手腕，让她拿着打火机慢慢靠近没点燃的烟花。
“打火，打火。”牧序说。
震耳欲聋的烟火声中，其实即使贴着耳朵，十六夜弦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，但她似乎就是明白了。
十六夜弦点燃引线，牧序抱住她直接跑出几米开外，然后把她放下来，捂着她的耳朵。
看着自己点燃的烟花逆射上空，十六夜弦感觉有些好笑，自己像是个小白兔缩在大灰狼的怀里，一大一小的动物蹲在雪地里，烟火的流光照亮了他们。
他们盯着光海目不转睛。
“你像个笨蛋一样！”十六夜弦笑道。
“啊？”牧序感觉十六夜弦说了什么，但烟花的爆炸声震耳欲聋。
“笨蛋！”十六夜弦笑道。
“大声点！”牧序喊道。
“笨蛋。”十六夜弦轻声说。
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了，牧序根本听不见，只能叹叹气。
牧序拿着鞭炮在地上排开，点燃然后赶紧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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