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奚容府,段司深载着杜小可回到了他现在的住所。
一路上,他们各怀心事,一路上都安静无声。
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餐饭,一言不合便闹成了这样,这是任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。
一到家,杜小可来不及卸下行李,便迫不及待地追问着,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,用食指和大拇指猛戳太阳穴的段司深。
她再也没有什么心思给她的哥哥炫耀她那些所谓的西洋小玩意了,她满腔的疑惑不解,就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她心心念念的格格到底去哪了?所有的问题压的得她似乎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而段司深望着急躁不堪的杜小可,他顿时也变得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。
是从遇到七哥开始说起,还是从王府没落开始,还是从七哥霸道抢亲开始……好像都不太合适。
故事始终太长了。
“哥,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?你别不说话啊,你快告诉我啊,格格她到底去哪了?”
“她走了!”
做了好久思想斗争的段司深,最后只憋出了这三个字。
事实证明,他的这句话让杜小可很是抓狂不已。
“走了?她能走去哪里?她从小到大就住在王府里,哪里都没去过,也没有什么好朋友,她能走到哪里去?你告诉我啊。”
“我所说的走了,就是她离开了。”
“走了和离开了难道不是同一个意思?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和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?考我呢?”
“小可,我所说的走了,离开了,不是你所想的简单的走了,离开了!现在明白了吗?”
“难道是……她……死了?”
杜小可说出了自己心里不想也不敢面对的猜测,只希望自己是在胡说八道的。
“你说对了。”
“对了?什么意思?”
“她投江自尽了!”
简单的几个字,霎那间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般,狠狠地刺向了杜小可的心窝,她的心霎那间也是滴血不止,血流成河。
她脸色煞白,突然间变得不冷静了起来:
“我不信!我一个字都不信,你说的是假的,绝对是假的,格格就算本身内敛了点,柔弱了点,那也不至于那么的想不开,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大事,是不是?”
“小可,你冷静点!杜若溪这些年来都经历了什么,你不知道,可我是过来人。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了耻辱和折磨,也许现在死了,这也是对于她的一种救赎,一种解脱吧。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吗?”
“小可,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吗?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?”
“哥,我刚刚太激动了,忘了你也是男人,但是你可是我的哥哥,我们是亲人,这关系能一样?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