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衣倔强地不肯抬头。
她极力压制着自己,不让自己哭出声儿,但是那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想要什努力掩饰的情绪。
因为蝶衣低着头,接连的眼泪儿落在地上,瞬间晕染开来。
见蝶衣这般模样。
柳卿卿沉下小脸儿,声音中多了几分不送忤逆的威严。
“蝶衣,本良娣再说一遍,你把头抬起来。”
蝶衣在自家良娣说“本良娣”的时候,便知道良娣是真的生气了。
蝶衣咬着唇瓣,眼底浮现一抹视死如归,小心地越过自家良娣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仍旧坐在餐桌旁,眸色晦暗不明的太子爷面前。
“求太子爷给良娣做主。”
蝶衣说完便重重地,给太子爷磕了一个头。
那“咣当”一声,让柳卿卿的心头颤了颤。
“蝶衣你起来说话,究竟发生了什么了?”
柳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,倔强的性子也上了劲儿。
抓着蝶衣的胳膊,便想将人拽起来。
这举动看的太子爷眉心狠狠一跳,顷刻间从凳子上起身,将虎了吧唧的小女人捞到自己的怀里。
太子爷墨染般的长眉下,深邃的眸子裹了霜雪,眉眼冷厉地看向蝶衣。
跟伺候柳良娣用膳的时候,全然判若两人。
削薄的唇瓣轻掀,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降了降,地龙似乎都没那般热了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“忤逆乃是死罪!别以为你是延华殿的人孤便会网开一面,你家良娣问你话呢!”
听见太子爷冰冷的声音,蝶衣浑身一颤。
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方才不应该任由良娣拽着自己的胳膊还不起来,万一摔了……
蝶衣颤抖着胳膊,以额触地。
想到在御花园里听见的那些话,她甚至忘了害怕,气的声音发抖。
“奴婢去御书房传膳回来的路上,突然间想到,延华殿的良娣钟爱的海棠已经几天没换了,便想着亲自去御花园采一些。
结果却让奴婢听见一些宫人,在私底下乱嚼良娣的舌根,那话说的极其难听,不光是说什么良娣是妖妃、是狐狸精,连怀了孕都不省心,是专门儿在榻上勾引太子爷的坏女人。
还说那荔枝连太子妃,那般尊贵的人都没机会用,良娣只是一个妾而已,凭什么以下犯上,自己独享。更过分的是诅咒良娣是红颜祸水,迟早有一天会惹了众怒,联合起来清君侧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太子爷的眼底戾气丛生,声音冷的让人心颤。
蝶衣吓得浑身颤抖,趴在地上紧咬着唇瓣,一句也不敢再多说,眼泪却不争气的“吧嗒吧嗒”流。
她知道方才自己进来的时候,殿里的氛围和乐融融,自己不该提这晦气的话茬。
但是那些人骂她蝶衣行,说她家良娣一个不是她就忍不了。
只有太子爷怒了,才能真正让那些人受到惩罚。
她家良娣性子柔和,顶多就是一个小惩大诫。
萧锦华眸色沉沉地盯着地上的蝶衣,感受到自己怀中娇人,微颤的身子,他微微收敛了自己浑身的怒意。
下一瞬间只见太子爷弯下身子,长臂有力地穿过柳良娣的腿弯,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在走到侧殿和寝殿连着的门口处,微微顿住了脚步,声音冷的如同碎冰凝结。
“德福!”
“奴才领旨。”
太子爷沉声唤了德福,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,但是德福立刻心领神会。
瞧着太子爷抱着柳良娣离开时候的背影。
德福知道这事儿,他必须得好好查,否则不但不好交差,没准自己还得挨顿板子。
这柳良娣,可是太子爷心尖儿尖儿啊。
太子爷方才是真的怒了,浑身的杀伐之气都不加掩饰。
一群宫人压根没读过什么书,若是没人指使,又怎么敢借着几颗荔,便敢这般借题发挥。
甚至牵扯出了前朝,连清君策都用上了。
八百里加急送荔枝又能怎么样?
只要太子爷心甘情愿,保不齐更荒唐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。
不过退一步说,这些人说的倒是有些道理,是太子爷自己盛宠柳良娣,将人置于风口浪尖上的,只不过这话德福只敢在心底腹诽腹诽。
放到明面上,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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