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彭越气鼓鼓的回到了家。
贺雷鹏三人正在屋外干活儿,看到时彭越负气的背影。
艾鸿朗嘲笑道:“今天不知道又是哪位义士把时老头儿气成这样。”
时彭越年纪是大了,耳朵可不聋,他在屋里听到艾鸿朗的嘲笑。
狠狠地扔出了一句,“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抹着眼泪,哭哭啼啼,一口一个老兄的。”
艾鸿朗气急,他争辩道:“那时候我是喝醉了,而且就那么一次,可不像某人三番四次的被人气得跳脚。”
贺雷鹏和李腾无奈的对视一眼,又沉默的低下头去干自己的活儿。
他们都已经习惯了,这老艾和老时两个人每天都得吵一架。
其幼稚程度堪比小学生。
偏偏二人都是笨嘴拙舌的,吵个架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两句。
都快把贺雷鹏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。
李腾笑了笑。他对着贺雷鹏道:“也许我们来这儿不一定是坏事儿。瞧这老艾吵架的本领看涨。”
贺雷鹏也知李鹏这是玩笑话。
但在红旗大队的日子过得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难受。
红旗大队的大队长是个明白人,不仅没有为难他们,反而对他们处处照顾。
队里的人虽然不跟他们接触,但也没有过度关注他们。
更别提他来到这里后还结识了三位小友。
贺雷鹏听说杨小妹发明的农药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,还在南河市接受了表彰。
他的心中也不禁为杨小妹高兴。
李腾早就听闻贺雷鹏的三位好友,却从来没缘得见。
不过他也十分好奇,究竟是怎样出色的人物才可以赢得贺雷鹏如此刮目相看?
趁着时彭越和艾鸿朗吵架的间隙,贺雷鹏和李腾的活已经快收尾了。
贺雷鹏在给孙飞舟做一个木头人。
孙飞舟于武学方面确实颇有天分,学习的进度非常快。
贺雷鹏已经打算将家传的拳法传授给孙飞舟,祖宗绝学总不能断在他这一代。
当李腾得知贺雷朋的打算后,也有些惊讶。
贺家的祖传拳法一向是传内不传外。
可现在老贺愿意把这拳法传授于外人,打破他们的家规。
李腾在惊讶的同时也为老友感到开心。
虽然落到此般境地,但老友还有闲情为小徒弟打造木头人。
于苦难中作乐,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呢。
艾鸿朗吵完架出来,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。
瞧他的神情,显然是大获全胜。
他出门儿看到贺雷鹏在摆弄的那个木头人,随口一问,
“这是做来干嘛的?”
“给我那个小徒弟用来练习拳法的。”
艾鸿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木头人,略有些嫌弃的别开了眼。
“做木工活儿怎么不叫我?瞧你俩这臭手艺。”
他上前去把贺雷鹏和李腾赶到了一边儿,自己亲自动手建造了起来。
一阵叮铃啷当后,艾鸿朗给木头人加了几个小机关,又在底部增加了重力装置。
不仅可以随着孩子的身高调节高度,同时也可以随着出拳力度的不同变换不同的方向。
这一设计真可谓是精妙绝伦。
贺雷鹏不禁为艾鸿朗的手艺赞叹。
果然专业人士一出马,立马就能看出来不同。
艾鸿朗还是有些嫌弃,但条件有限,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。
“老艾,这次可要好好谢谢你。等我那小徒弟长大了,让他给你打酒喝。”
时彭越在窗外看到贺雷鹏三人有说有笑,他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但眼底深处分明是羡慕之情。
他突然对上李腾的眼神,又不屑的扭过了头。
因此错过了李腾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李腾抬头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,他突然轻轻一笑。
这样的生活也挺好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