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朵把自己收拾清爽,定好了高铁票,叫醒父亲,收拾了一些东西,简单吃了早餐,就出发了。
父亲是第一次出远门,也是第一次坐高铁,看父亲的神情,很是喜悦。
姒朵记得第一次坐父亲的自行车,看着路边的树,田野,风景快速掠过,小小的她觉得又兴奋,又惊喜!
父亲此刻的心情,应该是和她当初一样吧?
在姒朵的印象中,父亲没有用自行车载过弟弟,和弟弟也不那么亲热,或许这些就是母亲从小对她不好的起因吧?
想着这些,姒朵偏头看向父亲,突地拉住了父亲的手:“爸,你想坐飞机吗?”
父亲虽然诧异她这么问,但还是点点头。
姒朵开口道:“爸,回来的时候,我带你坐”
父亲开心得像个小孩儿!
到高铁站后,姒朵打了车,直奔医院。
二十分钟后,终于到了。
推父亲的车是折叠的,很方便,下车推着就走。
医院规模很大,姒朵推着父亲绕了几圈,才找到了导诊台,在等待咨询的过程中,姒朵观察了一下,医院里都是天南地北的口音。
医院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,永远都是人来人往的,热闹非凡!
护士引着他们去外婆的病房。
到病房门口,有八个保镖守着,看保镖的配置,外婆应该过得不错。
护士推开门,一道男声自病房里传来:“阿姨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你就收下吧!”
姒朵随护士进门时,男人正拿着一张黑卡,往外婆手里递。
躺在床上的老人看上去非常虚弱,面容憔悴,呼吸微弱。
看见姒朵进门后,还是激动的,伸出颤抖着的手“来,来,朵朵,来,到外婆跟前来。”
外婆身旁的男人,原本是背对着病房门坐着,听见外婆喊朵朵,便随外婆抬手的方向一看,瞬间怔住了,久久凝视着姒朵的脸,喃喃道:“像,太像了!”
姒朵忙上前,握住老人颤抖的手的“外婆”。并未留意那人的神情。
姒朵的一声外婆,让男人回神,为自己刚刚的失态,尴尬不已,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。还是开口问道:“阿姨,她就是小芝的女儿吧?”
外婆气息孱弱的回了一声"是啊"
姒朵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,可以诠释为:难怪有故人之姿,原来是故人之女!
姒朵只是礼貌又疏离的打了声招呼:“您好”
“你也好,朵朵”那人见姒朵和外婆似乎有很多话要说,起身道:“阿姨,有空再来看您,就不打扰您了”
外婆和他寒暄几句后,那人走了,保镖也随着他走了。
原来保镖是那人的,姒朵佯装问:“外婆那人是?”
“他是小芝的大学同学,难为他那么大老板,还来看我”外婆似乎对他很感感激。
可姒朵知道,那是她的生父!
外婆一直紧紧的握着姒朵的手,似乎是有千言万语要说,但只是不停的流着泪。她偶尔看向姒朵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恶。
姒朵不清楚为何这样,站在外婆的立场,按理来说应该感谢父亲才是,可看外婆的神情,不是很想见到父亲。
外婆打了好几个电话后,医院里陆陆续续来了一堆人。
据外婆介绍,最先进来的是外公那边的亲戚,外公的妹妹一家,姒朵唤姑姥姥。
他们一家四口都来了,两位老人和一男一女。看一家人的穿着,中规中矩,像是从从政的气质。
外婆介绍到:"朵朵,这是你姑奶奶,这是你姑爷爷,这是你舅,你姨"姒朵一一打了招呼。
第二家来的是二外公一家,也就是外公的弟弟一家三口,两个老人,一个中年男人,穿戴相当高调,目测很有经济实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