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下去却辛辣无比,讶然,“这么劲道的稻谷酒?”
“我再让人上点小菜,恰是吃饭的时候。”姬幸道。今晚她就在包厢里过得了。
恰时,敲门声响起。
姬幸道了一声进来。
洁白的纱衣先一步入内,姬幸一瞧,是仙气飘飘的清爻。他将面上的清鹤妆面给擦掉了,露出清雅俊美的面孔。
姬幸示意某处,他坐了过去,将那硕大的精致琵琶抱进怀中,低眉顺眼的弹奏起来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如高山流水般舒缓悠扬的曲调从指尖泻出,旋即是醇厚温柔的腔调,听的人耳朵酥酥麻麻的。
“你跟姬亭的关系还是不好?跟她抢这个人作甚?”惢嫣又喝了一口酒,笑眯眯问。
“我就跟她抢怎么着?她窝囊的紧,又抢不赢我。过几天还给她就是,就是不知道她还要不要。”姬幸不甚在意,随口说道。
清爻的音调一紧,指甲上的琵琶拨片在琴弦上狠狠一刮,发出一道锐利的声音。
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。
惢嫣听这话便知道帮不了那个伤心的男人了。
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便也不开口了。
姬幸明白她的意思,笑笑,抬手摁了摁惢嫣的头,“心心啊,你一来就跟我提姬亭不好吧?别管她,我们说说别的。”
好友重聚话题颇多。三人喝着小酒,吃着小菜,在美妙的琵琶声里畅谈分别的这几年,最后又聊起了俪朝,姬幸直感叹她们这一趟来的真是不容易,责怪惢嫣怎么在关键时候怀上孩子,要不然两年前她们就能到……并承诺接下来的几天会好好带她们逛逛。
三个人干了好几坛白酒。
姬幸常应付酒局,酒量是最好的,只是面色微醺,惢嫣跟裴弦月已经烂醉如泥,分不清白天黑夜了。
清爻早已停止了唱曲儿,只是奏着琵琶,只是琵琶音也变了调调,稀松平常,透着隐忍。
惢嫣听着姬幸的话,含含糊糊的点头,张口应着,姬幸也没听懂她说了什么,便见她脑袋一垂,“庞”的一声,砸在桌上,没动静了。
另一边裴弦月早就喝倒了,跟惢嫣如出一辙的姿势。
“呵。”姬幸笑笑,捻起瓷酒坛的长颈口,仰头又喝了一大口,抹去唇边溢出来的晶莹,“没一个能喝的啊。”
“你,过来。”姬幸朝清爻勾勾手指。
如果惢嫣二人还清醒,一定能看到清爻的异常。
他目色迷离,面色泛红带着一丝羞耻,比之喝了好几瓶酒的姬幸更甚……俨然是中了情药。
或者说,他在自己身上抹的催情香,被他吸进去之后,没有解干净,已经慢慢发作了。
清爻手一松,琵琶掉在地上,目带拒绝,跪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去。
姬幸双目沉寂下来,透了薄怒,“本君不想说第二遍!”
清爻狠狠咬了一下唇瓣,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,一点一点朝着姬幸走去。
“本君不喜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。”姬幸冷道。
清爻眼尾微红,轻拢薄衫,跪在了姬幸面前。
“你说,姬亭看上你哪儿了?”姬幸抬手,轻捏男人下颌,让他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的视线。
清爻不语。
“她是喜欢你的人呢,还是你的身子?”姬幸一撩,就将清爻衣襟挎了下来,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。
他的薄肌很漂亮,整齐结实,线条优美。
突然起来的清凉扫去了一些燥热。
轻咬喉结微滚,伤心的闭上眼睛,心里默默念着清心咒。
姬幸目光微垂,瞥了一眼他身下。
评价道,“不过尔尔。”
她收回手来。
清爻依旧闭目念着清心咒。
突然一杯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。清爻一愣,睁开眼睛,浓密黑长的睫毛上坠下晶莹剔透的水珠子,他近乎贪婪的嗅着这水汽,抬手沾了将其蹭在鼻尖。
因为他知道那是催情香的解药。
心里不可置信,幸太女这恶女人,竟然会给他解药。
“本君不爱强迫男人。”姬幸如是说道,“而且本君还看不上你这种。”
清爻,“……”
姬幸打了个响指。
包间里顿时落下四个黑衣人,单膝跪在她跟前。
“送两位女君回太女府。”姬幸如是道,“手脚都放干净些。”
“是。”
夜穹笼罩,姬幸负手而立,站在窗口望楼下,她的暗卫将两个女人送上马车。
风将醺醺的酒气散的差不多,她才收回目光,瞥了身后清爻一眼。“至于你,跟着本君。不听话的话,就能被架着回去了。”
这意思是要带他去太女府?
清爻的心微提了一下。不过又记起女人说的,不会强迫男人……而且他这种男人是她看不上的,便将心落了下来,乖乖的跟着她出去了。
下三楼的时候,他下意识往里的包间探看一眼。
女人清幽的声音便飘来,“还真是心心念念啊。要不明天本君将她请到太女府来,让她好好看看你?”
清爻一咬银牙,收回目光。
姬幸瞥开目光,懒散的步伐踏上楼梯,步子很慢,却异常的稳健,清爻不疾不徐的跟着。
谪仙模样的傲气男人,乖乖跟在太女的身后,引得不少人侧目。
“原来是跟了太女啊……怪不得那么傲气。”
“有太女庇护,也难怪呢。”
“终于要被太女带回家了?蓝馆的人,在太女府都待不过一个月的。”
“……”
如是的议论声,是在姬幸走过她们之后才开始的,正被清爻听了个清楚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他倍感屈辱,不住告诉自己,一个月也好……一个月也好!一个月之后,他就能去找亭女君了!
—
彼端,不大的客栈房间里,烛火明亮。
裴厌缺负手而立,目光眺着窗外的闹市,眉头紧锁,黑眸闪烁,不住找寻着什么。
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,他身子向前一探。
褚廷英觉察他的目光,一抬头正对上人的眼睛。他心里微叹,有些懊恼的对裴厌缺摇头。
裴厌缺一颗心落空,坠入巨大的失意感中,身侧的拳头微握,重重的朝窗棂一砸。
就不该让她们单独出去的!
身后门一响,褚廷英走了进来。
“跟你去时一样,姬幸压根不在府上,守卫也没瞧见两个女子找上门。”褚廷英默叹一声。
他在太女府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,裴厌缺则是在客栈里等,就怕跟惢嫣二人错过了。
两个人早上早膳后就跑了。
现下天已黑了,都没回来。
不是说了去找姬幸么?没有去太女府,能去哪呢?
褚廷英想到这里也恼火烦躁起来,抬手抓乱了墨发,他突然抬头,“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?!”
“不可能!”裴厌缺立马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去看看?”褚廷英道。“她们俩要是真跑那地方去潇洒去了,我非得……我……”他将袖子给撸了起来,嘴上却说不出狠话。
可恶!他非得干的裴弦月下不来床!
“不去。”裴厌缺目色冰寒,墨眸中密密麻麻涌动着什么。
无人发现他背后扣紧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
“那怎么办?再去太女府蹲一轮?”褚廷英心里憋着一股子郁气。
“不管。”裴厌缺一抬手,劲风将几根明晃晃的蜡烛扑灭,整间屋子都陷在黑暗里。
“你回去吧,不等了。”他对褚廷英道。
“不等了?!”
“嗯。”
褚廷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急躁的来回踱了几步,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,他大步离开客房,转去了隔壁。
两间毫无温度的客房,貌似比黑夜更凄冷。
太女府。
姬幸身后跟着清爻,刚跨进太女府的门槛,管家就上前禀道,“太女殿下,今天府上来了两个男人找您,貌似不是本朝的人,他们还问有没有两名女子到府上来。两个人轮流来,从中午一直到晚上。”
惢嫣和裴弦月被暗卫扶着,先姬幸一步入太女府。管家看到她们的时候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哦,本君知道了。”姬幸语气淡漠。
她指了指身后的清爻,“在后宅给他安排个住处。”
她只交代了这一句,其余的什么也没说。
管家一瞧就是太女新带回来的宠儿,她应了一声是,将清爻给领走了。
而前主堂,暗卫将烂醉如泥的二人放上软椅。裴弦月不胜酒力,是真睡死了,惢嫣混沌的脑子还开着一道名为清醒的缝儿,她从这道缝儿里,迷迷糊糊瞧见朝她走来的美艳女人,居高临下正看着她。
姬幸看向黄衫女,“在前院整两间厢房出来给她们住,就安排在本君的偏苑。”
“是。”黄衫女下去办了。
惢嫣叮嘤一声,嗓子咕噜噜两下,才说出话来,“这……这是在哪儿?”
“我的太女府。”姬幸一抚衣袖,在她身旁的软椅上坐下。
“裴厌缺呢?”惢嫣敲了敲脑子,依旧迷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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