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到他自己都觉得惊讶。
“那天被姬幸打断了。”姬亭道。那天是指清爻中情药的那天。她朝清爻摊开手掌,“手受伤了?给本君看看。”
清爻内心拒绝,却还是犹豫着伸出手,“已经好了。”
女人柔软的指腹摩挲那些伤口,嗓音温润,“还疼吗?”
“已经好了。”清爻再度道。“多谢女君挂心。”
姬亭默默叹了口气,“你还在怪本君吗?……抱歉,那回本君不在府邸,也不知道你被姬幸的人欺负了,本君是最近才知道是此事。”
“不怪女君,关于此事,清爻从未怪过女君。”
“那你……可愿意随本君回府?”姬亭突然问。
这话问的,属实是在清爻的意料之外。
“女君,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本君纳你回府。”姬亭笑道,眸中有一丝胜券在握。
清爻的拒绝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。
“女君说笑了,清爻……只怕是没那个福分。”
“你不愿意?”姬亭的笑容微僵住。
清爻已然跟姬幸有了沾染,他长得再像喻欢,她也不会要他。
之所以提出纳他入府,是在那天,被姬幸下情药的那天,发现了姬幸对他的不同。
或许,这个男人会为她所用,去掣肘姬幸……她从没见过那样薄怒的姬幸,跟当初抢走喻欢时,如出一辙的表情。
姬幸或许对清爻动了心。
而清爻,爱慕的是她。
“不是不愿,女君这话,若是提前半个月说,清爻只怕是要高兴的疯掉了。”清爻清润的嗓音入耳,拉回姬亭的思绪,“只是而今……多谢女君抬爱,清爻的心,已经另有所属了。”
另有所属……
“是姬幸吗?”
她不信!
“是太女殿下。”清爻露出一抹温和奇异的笑容。
似极了喻欢。
姬亭就这么看着那抹笑容。
“所以,抱歉,女君。”他带着那抹奇异笑容,道,“我爱上了太女殿下。”
姬亭看的眼睛都干了,才想起来眨眼。
她无法接受,他那么似喻欢,他竟会爱上姬幸!
姬亭内心翻腾如海,面上却只闪过一丝古怪便平静下来。
“哦,抱歉,是本君唐突了。本君还以为……本君以为你是受姬幸所迫,你还在那边受了这么重的伤,本君想给你庇佑,没想到……抱歉,本君自作多情了。”姬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“女君别这么说,您不怪清爻不识好歹才是……多谢您。”
姬亭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,道,“对了,其实本君,很赏识你的才华。本君每次来青衫馆,都会叫你唱曲儿奏乐,也不知你发现没有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虽然你已心有所属,不愿入本君的后宅,但本君还是希望,能常常听你唱曲儿。”姬亭笑笑。
“那是清爻的荣幸,女君想听曲儿,常来青衫馆就是。”
—
清爻正式离了青衫馆,入住姬幸的后宅。
瞧见清爻的第一眼,她的若干小宠就有了一股危机感。
他们多多少少都曾欺负过,那个无宠的新人。
当时欺负他最厉害的三个,自打耳光数百,而今,早已销声匿迹了。
姬幸的后宅就是这样,她要打发人,不会大张旗鼓。不相熟的男人们,可能会在半夜之后才发现,某某人已经不在府上了。
一时人人自危。
尤其是,他们发觉,太女从未那么宠爱一个男人后。
他竟可以随意进出太女的主屋,包括书房。并且整宿整宿的在那里过夜……后宅正在新修一间宅院,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给他的。
后宅的人貌似愈来愈少了。
也没再添新人。
恐怕唯一镇定的人,当是主君明澈了。
他的地位的确不可动摇。
“妻主……”清爻一跨进书房,便瞧见两三个人围着姬幸在禀事。姬幸慵懒的坐在那里,面上似有嘲弄的冷笑。
清爻自知他打搅了,欲退出去。
却听姬幸打了个响指,“过来。”
于是清爻踏入书房,而那三人退了出去。
姬幸抬手,很自然的将男人圈进怀中,“爻爻又想我了?还是小爻爻在想我?”
清爻面色一红。
她会叫他爻爻,而在榻上的时候,会叫那里小爻爻。
他是真受不了。
“我找你有正事!”清爻将他作乱的手甩开。
“说。”姬幸也不逗他了。
“我要去青衫馆一趟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那地儿么,还去作甚?”姬幸挑眉。
“去……”清爻想告诉她,话到嘴边上却变了,“去见见老朋友。”
“你在那还有老朋友?”
她记得老鸨龟公都说他无父无母,在青衫馆里性子也是孤僻的一批,鲜少与人交际。
这使得她更怜惜他了。入了她的后宅后,他就只有她一人了。或许她风流不改,但这个男人,她会宠上一辈子的。
“当然有。”
“那就去呗,这点小事不必跟我说。”姬幸捏了捏他圆润的臀,凑近他道,“只许交蓝颜朋友,别跟小倌儿们学坏了。”
清爻被抓了敏感的屁股,耳尖都染上薄红,他一把拍开姬幸的手,“知道了!只有你爱跟小倌儿厮混!”
清瘦飘逸的背影跨离了书房。
姬幸的目光还放在被拍开的手上。
她陡然低低一笑。
小样儿,越来越放肆了。
不过她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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