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!
口气不小,一上来就要六品官,还要直接上手管京城的案件审查?
现在京城最多的就是太子奉命查贪官收缴罚银的案子,原本太子拿人之前还要先让刑部检验证据,走完流程禀明皇帝才能去拿人。
现在他要把徐淙塞进刑部,岂不是说,以后他自己检查自己,他想拿谁就拿谁?
皇帝当即沉了脸。
“不可!六品太高,而且徐淙并不擅查案,入刑部也根本不适合。”
“他还在养伤,一切都得等他伤好再说。他的进士身份谁也夺不走,朕到时自会给他个位置。”
太子不料皇帝将他的要求驳了个彻底,当即不服道:“六品高,那姜琢一个同进士出身的人怎么能直接封六品官?父皇前日下的旨,今日就忘了吗?”
“……”
这话简直枉顾君臣,不分尊卑,即便是皇帝偏爱的嫡长子,在早朝上说这话也未免逾界了。
众臣一片沉默,连太子的外祖父冯钰申都连连给太子使眼色,让他赶紧请罪认错。
可惜太子假装看不见。
“啪!”
皇帝重重拍了下桌子,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朕亲手写的圣旨,当然不会忘。”
“姜琢封六品的确是破格,但姜琢所立功劳,徐淙怎可比?”
“金河一行,姜琢所献的计策使金河下游所有百姓免受今年的洪灾,惠及的百姓不止千万人,保收秋粮不止千万斤,可说是以一人之力,平定水龙。”
皇帝步下高台,在这些股肱之臣中间穿梭,声音既深且沉。
“往小了说,姜琢只花了一万两白银便取得如此效果,实属功臣;往大了说,今夏少了这么多人受灾,粮食得收,百姓得存,为大晏省了多少银两,挽救多少性命?”
“各位爱卿可曾想过!”
“国库空虚,民不聊生,内有忧患,外头难道就没了强敌吗?东绥已在蠢蠢欲动!”
“若是今夏洪水再发,四周强敌借此机会再犯边境,你们谁敢说大晏的根基不会动摇?!”
“……”
众人一阵沉默,垂首不语。
“乔方当年治理沅河花了七年,沅河至今已二十余年未曾发过大水,治水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!姜琢此人,绝对配得上六品官!”
皇帝的脚步最后停在太子杜阳的身边。
他语重心长道:“皇儿,你既身为太子,就当以国事、以大局为重,任何时候,都不应感情用事。”
“朕的话,你明白吗?”
太子面无表情,两手拢在袖中已经紧握成拳,却只能将一腔愤怒都憋在胸膛里,垂头盯着地上。
说什么姜琢比徐淙功高,一个同进士怎么能与今科第四名相比?!
父皇分明是偏袒小四!
“是。”太子最后低声应道。
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,挥了挥袖子。
郭岩唱道:“散朝!”
早朝这场闹剧,终归是不欢而散了。
众臣恭送皇帝离去,太子几步走到杜陵身边,阴恻恻笑道:“四弟好手段啊,孤以前怎么没看出来,你竟然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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