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也觉得后背有些凉,一股子阴风从后脖颈子吹过来,自己冻的一哆嗦。那是郑昊对着他的后背变幻出一股小凉风,营造了一些气氛。
郑昊用哭丧棒敲了一下他的肩膀,小肖回头一看,妈呀,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,心说:这是什么鬼?哦,我知道这是鬼,黑白无常,勾死人的鬼。妈呀,我不想死,快跑。
“那跑,”郑昊伸出手,一下掐住了他的后脖子,抬脚朝着他的腿弯一踢,小肖结结实实的跪在大树下面,跪在地上的小肖,也不敢乱动了,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:“黑白无常爷爷饶命啊!饶命啊!”
“谁说我们要勾你了,放心吧,今天是别的差使。”
小肖一听不是来向他索命的,心里就放松了一大块,嘴里忙说:“谢爷爷们不要我的命,谢谢爷爷们。”
“你的命我们今天是不要了、可是判官老爷还交待我们哥俩办另外一件事,我们得办了,一会儿你要忍着点啊”。小肖本来一听不要他命,还松下了一口气,可这又听说让他什么忍着点,这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啊,这是要折磨自己。
我的天啊,想到这他忙说:“二位爷爷,那判官老爷是不是搞错了,我肖某人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啊,你们是不是搞差了,是不是有同名同姓的别人啊?”
“你放屁、阴司的账本都给你记着帐呢,你这人,人性不好,爱搬弄口舌,总是人前人后鼓动是非,今天就有几次,判官老爷说了,你这样的将来难免会下地狱,也是判官老爷好心,为了挽救你,让我们哥俩来一趟,对你略有小惩,你自己也要小心,不要再犯了。”
“黑哥,我看这都没用,这种人救不好,我斜眼住那薄子上瞄了一眼,这家伙还贪财呢,伪造薪饷,克扣员工,淫人妻女,这早晚他下去了得喝铜汁,这种人都不用管他。”
这白无常说话当然也是郑昊控制的。
小肖心里在想,我今天开会怼了郑昊两次,又在下面和其他人说他行事不公,在晚上喝酒时,别人去给他敬酒的时候,拉着两个新来的城市经理,向他们说郑昊的坏话。这事阴司都知道了,还要惩罚我。
他刚想到这,就听那白无常说什么克扣员工,早晚下去喝铜汁,他们这都知道,真是离地三尺有神明吗?
听那黑无常又说了:“算了白老弟,上面让咱们怎么干,咱就怎么干,别说其它的了,行了我扭着他的胳膊,你开始吧,早开始早结束。你忘了,小牛和小马还等咱回去一起喝酒呢。”
“好嘞,黑哥你把他按住了啊。”白无常说完,右手不知从哪拿出一只铁钳子,左手伸了过去,掐在正呼喊冤枉的小肖上下颌骨之间,一使劲,小肖就张大了嘴,白无常把那铁钳子伸进他的嘴里,三寸来长的舌头一下子拉了出来。
小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舌头能有这么长,那白无常左手松开了他的颌骨,又到自己身后去拿东西了,手再出来时多了一根铁签子,就好像串羊肉串的铁签子一样,一尺来长,泛着寒光,小肖吓的浑身直哆嗦,不知道这白无常要干什么,自己想动也动不了,只是眼中露着恐惧和哀求、话也不能说、只是呜呜的发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