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做的什么怪?”
她嗤笑的放下茶盅,饶有兴致的盯着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丫鬟。
心嬷嬷羞赧的看了眼正和主子闲聊的孙大奶奶和孙二奶奶,把脸上的帕子捂得更紧了。
孙大奶奶是个爽利通透的人儿,察觉到心嬷嬷不自在,急忙拉着妯娌起身告辞。
孙二奶奶性格懦弱,谨小慎微,长嫂一提醒,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对方身后,像只跟屁虫似的走了。
一大堆丫鬟婆子跟在两人身后鱼贯而出,房间里就只剩下余太君和心嬷嬷这对老主仆。
余太君看着两个儿媳的背影微微叹气,“老大家的精明,老二家的胆小,若是两人的性子能中和一下,那就再好不过了!”
心嬷嬷摸着肿胀的脸,委屈的瞪了眼二少夫人的背影:“二夫人胆小又如何,回来了个母夜叉,也不知是真莽撞还是性子直!
反正二房今后吃不了亏!”
心嬷嬷一边抱怨,一边把脸上的帕子拿下来。
她跟在主子身前几十年,走到哪里都被人客客气气的敬着,六十多岁了人了,脸皮都看着像五十出头。
孙静月再养尊处优,好歹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,打人的时候也用了十二分的力气,此时心嬷嬷的脸已经肿胀的认不出原本的模样!
“嘶——你这脸谁打的?!”
余太君心痛的拉着老伙计的手,想要触碰,却又烫手似哦缩了回来。
“还能是谁?当然是那位刚刚回府的娇客!”
心嬷嬷苦笑着从怀里掏出面巴掌大的小铜镜,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。
“那姑娘的性子,和您年轻的时候一样执拗,眼睛里进不得沙子,二房今后绝对吃不了亏!”
心嬷嬷知道主子的想法,大少爷是承恩公府的世子,虽然老公爷上了好几次想让大少爷承爵的折子,却都被陛下以安宁两座王府都未换爵为由,全给驳了回来。
纵然好事多磨,但二房与爵位无关是肯定的!
二房的孙兴少爷和他夫人性子相仿,都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模样。
生儿九十九,长忧到百年,余太君就一直放心不下,二房分家后出了承恩府,能不能自个立住!
但她现在看着心嬷嬷的脸皮,又是好气又是心疼,“那丫头真没眼力见,你好歹是老身的贴身嬷嬷,她说打就打,也太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了!”
“谁不放在眼里?!”
一个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,余太君神色一凛,赶忙和心嬷嬷迎了上去。
“大人!您不是去参加郑大人的升官宴了吗?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余太君满脸倾慕的看着孙国公,亲自接过他脱下的外袍,小心的叠放整齐。
那贤惠的小模样,看的老国公花白胡子高高翘起,十分受用。
“那些人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听得脑瓜疼,老夫刚摸了下头,他们就忙不迭放我回来了!”
咦?夫人,你这贴身嬷嬷的脸怎么肿成这幅模样,跟猴屁股似的!
这些天就别让她当值了,别丢了咱们国公府的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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